內心的選擇
| □ 裴詩語 |
之前在報紙上讀到梁曉聲先生的一篇訪談,其中他問道:“為什么我們總對平凡的人生心懷恐懼?”是啊,為什么我們越來越不接受平凡?是這個社會越來越浮躁了嗎?“有話則長,無話則短”。這是人盡皆知的常識。相比之下,“有話則長,無話則短”的言論似乎顯得有些功利,有些“無話找話”的意思。
就好像在我們的認知里,“個性”只是屬于少部分人的。一提到蘇軾,人們會想到他的豪放豁達;一提到陸游,人們會想起“南宋愛國詩人”的標簽。除了這些已經出名到絕對不容忽視的人,其他人似乎就只有“生平”而無“個性”了。他們并非平凡,并非不為人熟知,只是少了那些探究他們的群體。生活畢竟是生活,即便是《三國演義》這樣的小說,我們也只聊那些個主要的正反人物,給他們冠以所謂“個性”。有些人注定只能被“無話則短”,因為無論作者還是讀者都不愿意喧賓奪主。
可就算你的人生在時光長河中如同鴻爪雪泥般無足輕重,根本留不下自己的名字遑論個性,你的話語權依然是在自己手里。我相信真正的智者都不會畏懼平凡,但更應該拒絕平庸。個性就是個性,不是和群體有差異才叫個性,個性就是個體的性質,與環境沒有聯系。木心先生的個性早就被太多人剖析,他一生不肯阿世。先生死在烏鎮,小小的殯儀館,掛著俗愴的綢布和標語。他就是在那樣一個境地中保全著自己的個性,當時他可能也沒有想過這種個性會被千萬人書寫,會和他的作品一起在中國藝術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。他和很多人一樣,到死都沒有想過。
原來很多時候我們都忘記了自己在時光面前太過渺小,但同時又很偉大。我們所糾結的,比如,是人云亦云還是獨當一面,要怎么做才能讓自己突出于眾人,其實這些,時光都會給我們答案。人類一直就在文明和發展中前行,自然需要個性和創新的相伴。
也不是沒和他們一樣抱怨自己生在江蘇,面對最殘酷的考試競爭,只是心中還是有感恩的。畢竟人也只活一輩子,能選擇最好的,被最好的選擇,都是強求不來的幸運了,哪怕這也意味著更大的挑戰。也正因為如此,人與人才會有差異,個性決定了一個人的選擇,選擇又同時決定了他的個性,他的思想修養和審美修養。當一切都正好,思維碰撞出創新的火花。這樣的創新不再是天馬行空,而是真正的厚積薄發。這樣的創新,造就了我們民族的靈魂。
“莫聽穿林打葉聲,何妨吟嘯且徐行。”可能我們真的需要這樣的灑脫。有話則長則短,迥異的個性和創新的時機,你應該聽從內心的選擇,時間會留下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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