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晚春:新書背后的故事

劉晚春展示新書 竺捷 攝
記者 竺捷
最近,劉晚春有點小忙,她一直在宣傳自己的新書《孫尚香傳奇》。這本書受到讀者如此歡迎,可能連她都沒有料到,不過取得這樣的成績絕非一日之功。
劉晚春是句容人,早在1986年上宜興衛校時,她就是大家眼中公認的文學愛好者。這種“公認”體現在兩個方面:其一她會寫詩歌,師生們都了解;其二她很會挑地方,特意選在校門口的湖邊朗誦。這樣一種特立獨行的思考習慣也延續到了工作中,畢業后她被分配到潤州區婦幼保健所,一直干到退休。
工作之余,劉晚春并沒放棄文學夢。上世紀八九十年代,詩歌大行其道,劉晚春參加過各地不少詩歌征集活動,雖然大獎沒拿過,但小獎也拿了不少。每張獲獎證書都精心保存著,算是對青蔥歲月的紀念。當時也是兒童文學的黃金時代,鄭淵潔、秦文君、曹文軒等作家的作品受到很多人喜愛,劉晚春也喜歡看,并嘗試著寫。她寫過《奇遇》《樂樂當家》《少年柳龍》《河豚歷險記》《蒲公英學校》等,長的近6萬字,光聽聽名字就是一種享受。盡管都沒有發表,但也是鍛煉。
人總要成長,特別對文學愛好者而言,當邁過了詩歌、兒童文學的門檻后,劉晚春開始向往更具挑戰性的寫作,那自然非小說莫屬了。2010年,她寫了第一篇小說《破繭》,15萬字,在“現在網”登載,曾創造一天2萬點擊量的成績。《破繭》講了一個老套的愛情故事,這標志著她從童話世界回歸到現實生活。順便聊一下劉晚春以前的工作,作為一名醫生,她每天要接待不少婦女和兒童,偶爾也會有男士陪同,這樣一個家庭便完整地展現在她面前。因此就有了后來的小說《醫生的磨礪》,15萬字,曾與“鳳凰網”簽約,但由于“日更”的寫作壓力實在太大,只好放棄。
從中我們能發現一個規律,15萬字對劉晚春來說是個極限,在這個尺度內她的故事架構游刃有余,并且出手干凈利落,不需要絞盡腦汁大費周章。以其14.7萬字的《孫尚香傳奇》為例,只花了七個月就大功告成。它既有歷史小說的場景復原,也有章回小說的扣人心弦,全書72章,環環相扣,某種程度上甚至能改編成一部評書。
其實,劉晚春選擇“孫尚香”純屬偶然。2020年8月,京口區舉辦“京口故事”征文,她寫了一篇1500字征稿,題目叫“京口北固山上的愛情”,然而落選了;2021年4月,她將此稿投到市知青作協的公眾號,得到編輯成文的不斷鼓勵和鞭策,經過四次擴充最終成稿。其間,劉晚春還前往湖北荊州體驗生活,當她站在荊州古城墻上,三國時的情景如片片飛絮飄來,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穿越了;其出色的想象力也為全書增色不少,比如增加了孫尚香與陸遜的愛情故事,這段情節她后來在別人的研究文章中找到了出處,這大概就叫英雄所見略同吧;她甚而在開頭給孫尚香與趙云安排了一場打斗戲,兩人所求只為綾羅綢緞,地點就在鐵甕城……
那么合理想象的邊界在哪?或許這即是小說的魅力。2016年,劉晚春的長篇小說《治污夢》獲鎮江首屆原創文學大賽三等獎。它雖屬于主題性創作,但寫得不落俗套,乃至加入了魔幻元素。魔幻主義可視為兒童文學的一種變身,就像穿越有時是一種內心的需要。劉晚春家里有太多壓箱底的書稿,比如中篇小說《人間有真愛》《父親與土地》等,這些都是她走過的路;實際上長征路她真的走過,2016年是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,她特地從江西于都出發,花了一個月到達延安,只為寫一篇《長征組詩》。
三國里,孫尚香無疑是最具傳奇色彩和悲劇意味的女性,可惜無論在歷史還是小說中,她一直是配角,當配角有一天擁有主角光環的時候,說明社會在進步,也說明孫尚香身上蘊藏的閃光點足夠耀眼,讓現代人找到了感覺,每個時代終將選擇與自己匹配的方式前行;當然這個機會是劉晚春賦予的,她以醫生的敏銳觀察力和現代女性的視角,還原了古代女子在愛恨情仇中的抉擇,也為鎮江這座大愛之城提供了新的注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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